不过……
阿姆……或者说是小哀，也识破了他的识破。
此时如果仔细看的话，会发现还有一道小小的身影，背对着躲在阿姆的腿后，扭头侧脸看着琴酒的钢铠鸦离开的方向……
第273章 空间规则
看着琴酒离开，阿姆心里也松了口气。
刚刚自己这不完全是虚张声势——如果琴酒和伏特加，真的“暴露”在什么好位置，那么阿姆硬催着卡欧帕里斯给他来一下，也不是不行……
虽说不能久战，但一击之力还是有的。
闪焰队虽然大、黑暗组织虽然强，但是只要琴酒死了，威胁至少小一半！
毕竟送走了琴酒之后，黑暗组织里的卧底含量，就更加不受控制。
不过最佳预期，依旧是吓走琴酒，因为阿姆也没有把握，能一击成功。
万一不成的话，就将直接暴露巨大快龙不是“无法长时间作战”、而是根本就“无法完整出现哪怕一秒”的致命弱点。
现在琴酒逃了，倒是正如阿姆的意，这将令琴酒更加相信，阿姆不仅不怂、还在想办法诱杀他！
而且按照小哀的说法，这样一来，对于巨大快龙的局限性，琴酒也会大为错判，将其理解到“体型过于巨大”、“无法在狭窄地区使用”、“轻易不会在人口稠密处出现”……诸如此类的方向。
……
华蓝市外，甩开了追击的君沙之后，琴酒和伏特加正在野外休息。
“什么？大哥，你是说……刚刚我们差点被那个家伙诱杀？”伏特加惊讶道。
琴酒沉默之后说道：“十有八九，我看到他了，也感觉到了他当时的杀机！”
“所以……他会出现在那个教授那里，也是因为发现了一些什么，在等我们过去？”伏特加恍然道。
“应该是这样。”琴酒闷闷的说道。
“可恶！难怪那个牡丹也会在那里！”伏特加愤恼的捶了下树。
琴酒略一沉默，他倒是并不觉得，牡丹在那里是计划好的，否则……直接三姐妹一起来，不是把握更大？
“大哥，那个教授……”
伏特加正要请示，琴酒直接摇头道：“不用管他，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家伙，丢的也只是普通照片的U盘而已。”
正如小哀所想，琴酒差不多也放弃了“正己教授”这条线——明明知道是陷阱，就没必要再去试探，毕竟本来正己教授身上，也不涉及什么重要事情。
至于之前想要灭口正己教授，是因为觉得灭口他毫无危险、有自信能做到不掀起任何波澜，那漠视人命的琴酒，自然就“随手”灭了。
“大哥，这么说起来，难道那小子真的可以随时叫出……那个怪物？”伏特加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巨大快龙。
“不可能是‘随时’！不过……看来之前在研究所，也并非什么障眼法。”琴酒笃定的说道。
如果真是随时，那阿姆可做的事情就太多，更没必要藏着掖着。
“那……”伏特加闻言，顿时纠结起来，本来他还很想亲手干掉阿姆，毕竟之前他也伤得不轻，甚至现在都没有痊愈。
“限制，一定还有更多限制……至少在狭窄的地方，那只怪物不便于出现，而在人多的地方，他也会有顾忌。”琴酒顺着小哀的思路，想到了这两点。
虽然这些限制也并不算错，但显然并不是关键，只是阿姆故意暴露出来的。
的确巨大快龙不适合在狭窄的地方使用，比如洞窟、比如地下、比如建筑内……
类似的限制，其实普通宝可梦也有，比如吼鲸王、阿罗拉椰蛋树，甚至伏特加的大钢蛇，也有些空间上的限制。
只是哪怕最大的吼鲸王，限制也远不如巨大快龙这么大。
即使是超极巨化的宝可梦，都远不如卡欧帕里斯大！
“的确，我的铁头在很多时候都不便于使用……”伏特加一副“大哥英明”的表情——至于“铁头”，是他的大钢蛇的名字。
这个弱点……
说大不大，说小也并非不存在，琴酒默默记下，或许今后有机会利用……
……
与此同时，小哀也在和阿姆说着差不多的话。
“所以……琴酒现在应该相信，巨大快龙的弱点之一就是无法在狭窄的地方放出，以及你本人会顾忌人多的地方！不过他应该不会觉得，只有这两个弱点。”小哀分析着。
阿姆这时则是思索着问道：“话说……如果在密封且拥挤的地方，放出精灵球里的宝可梦，会发生什么？”
“一般来说，如果提供束缚的是非生命体，而且束缚强度不如放出宝可梦的身体强度的话，会被撑破、或者挤开。”小哀虽然不是训练师，但还真知道这些基础知识。
比如塑料袋、衣服口袋什么的，一般都是撑破，要是比较轻、且可以移开的物体，会被挤开。
“非生命体？这还有什么区别？”阿姆发现了疑点。
“上周不是就有新闻吗？有人把精灵球卡在了直肠内括约肌里，最后手术取出的……这种情况下，是不用担心宝可梦直接弹出来，把人撑死的。”小哀十分澹定地说道。
对于科学家来说，直肠内括约肌什么的，都是再正常不过的身体部位，没什么难以启齿。
“咳咳……你不要看那些乱七八糟的新闻。”阿姆呛了一下。
小哀撇了撇嘴——我又不是真的小孩子……要你寡？
阿姆忽然又想起什么道：“不过我记得……好像有人被吼鲸王误吞后，在它肚子里放出了宝可梦，与吼鲸王交流后，才被吐出来……”
“当然可以，吼鲸王的身体几乎是空心的，它的肚子里空间也足够大，本来就没有阻碍。”小哀理所当然地说道。
“另外就是如果周围的阻碍，超出宝可梦的身体强度……比如将精灵球的释放射线，照射在一个空间不足的铁球里的话，那宝可梦的放出也会失败。”
“其实将放出宝可梦的过程慢放的话，可以看到是释放光束先勾勒出一个与宝可梦同体积的轮廓，之后宝可梦才会出现，勾勒不完整的话，放出宝可梦的行为也会被打断。”小哀继续答疑道。
这也就不用担心，宝可梦会因为释放空间不足，就被活活勒死。
“原来如此……精灵球的设置还真是贴心。”阿姆感慨道。
小哀这时用“关爱”的眼神看了阿姆一眼，之后纠正道：“这不是精灵球的功能，而是这个世界在发生空间重叠时的固有现象，属于空间规则的一部分。”
“‘规则’你能理解吧？就像是平均密度小于液体的物体，会浮起来一样，空间转移也是这样的，你可以理解成物体本身有一个‘空间密度’的指数，而被物质填充的空间，也会有一个‘空间密度’的指数，两者对比后，要能够‘浮起来’，才能够发生转移。”小哀举了个例子。
“原来如此……空间规则还真是贴心。”阿姆不好意思地纠正了一下自己的说法。
如果是普通训练师，不知道这个很正常，不过……作为巨木博士的学生，居然要小哀给自己科普这点，阿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。
“当然贴心，毕竟‘空间之神’的神位，已经由帕鲁奇亚占据了……”小哀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。
而阿姆闻言一愣——神位？似乎小哀对神兽也很了解？而且这可就不是网上能找到的知识……
第274章 神位？
“神位？神位是什么东西？”阿姆连忙问道。
来到宝可梦世界，对于“神兽”，阿姆自然是好奇的……
尤其是在这个有些陌生的宝可梦世界……“神兽”的地位比动画、漫画中要高太多。
对于普通宝可梦，人类不说是研究透彻，至少也能说是十分了解。
不过对于“神兽”，人类不仅本身了解很少，而且仅有的了解，大多也属于“机密”——网上能搜到的，就只有一些目击记录，以及民间专家捕风捉影的分析。
至于官方……
据说各大联盟，还有君沙一族、乔尹一族的高层等等，都与神兽有联系，不过却都不会透露太多关于神兽的信息！
乍听小哀似乎知道些什么，阿姆还很惊讶，不过转念一想，也没什么奇怪。
毕竟除了各大联盟的高层之外，就数这些地区级的暴力组织，最是了解神兽——甚至其中大部分，都是以“神兽”为目标的！
闪焰队的最终目标，虽然不是神兽，但了解一些也并不奇怪。
“先不说这个……君沙来了。”小哀小声提醒道。
这时两人刚刚从大道寺商场下来，也有君沙迎了上来——牡丹已经和君沙离开，想来是去录口供。
虽然知道牡丹馆主显然是“正义的一方”，但情况还是要了解的！
尤其是还事关“闪焰队”……
牡丹肯定也有和君沙说起，关于阿姆这个“主谋”的事情，阿姆也没想要藏着掖着。
“美和子？这么快又见面了……你最近还真是忙啊！”阿姆见到对方后，开口寒暄道。
美和子：……
“我平时……其实也没有这么忙。”美和子若有所指地说道。
嗯，之前正辉研究所的事情，特别行动队方面，就是美和子前来，此时她还在华蓝市也不奇怪。
“咦？这个孩子是？”美和子疑惑地看向了小哀。
小哀这时也装作怕生的样子，带着怯生生的表情，躲到了阿姆身后。
“哦，这是我妹妹……别怕，记得以后有困难找君沙姐姐。”阿姆牵着小哀出来说道。
虽然被小哀暗中狠狠捏了一下阿姆的手，但是……她现在的力气，再怎么狠捏也很难有什么作为。
之后阿姆轻车熟路地，和美和子一起，先去华蓝市的君沙总部，做了关于这次事件的说明。
当然，没有说和卡欧帕里斯以及小哀有关的部分，替换的借口，小哀也早就帮他想好了……
认识“雅美”、去找正己教授的理由，换成了“在研究所时，听一些闪焰队的成员提起”——现在已经死无对证。
之后碰巧认出了伏特加的留言，又碰巧遇到了“师姐”，于是想到了这个计划……这些都并不是谎话。
只是最后嘱咐牡丹，要她将人引来大道寺商场的原因，阿姆推脱说是自己有一种强力药剂，能解决问题——别问，问就是保密！
最后这个借口，并不高明，只是阿姆也没想特地瞒过谁。
给联盟的理由，本来就相当于是“我不想说”，而对黑暗组织的卧底来说，阿姆的用意就是巨大快龙、这他们已经知道了！
对此美和子也是无奈……
因为世界的基础秩序不同，美和子也没有说什么“你们平民不要管这些危险组织”、“下次遇到直接报君沙就好”之类的。
毕竟这个世界的“训练师”，本身就是掌握力量的群体，他们也是社会秩序的一部分。
就是因为大部分训练师，都不认可黑道组织，而认可联盟、认可君沙，所以社会才是现在的样子，对抗这些黑道组织，本来就少不了训练师的参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