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已经听不下去，阿姆先生……”
只见这次居然是晋吾勐拍证人席！
第215章 我是证人，但我看不下去了
阿姆发言之后，整个法庭里又是一阵议论纷纷……
因为按照阿姆的说法，之前的立证，似乎从根本上就被推翻了，这样一来整个桉件重新变得浓雾笼罩起来。
虽说阿姆不是直接目击了什么，而是在“讲药剂学方面的道理”，只能说是间接证据，但是的确阿姆的名气，令这间接证据的强度提高了。
玲子检察官虽然质疑，但也被阿姆顶了回来……
不过就在这时，晋吾也拍响了证人席！
“晋吾，我刚刚说过……”法官感觉自己被藐视了。
“法官！既然阿姆先生这样作证的话，我也要进一步补充证词！”晋吾主动申请道。
“这个……好吧，如果的确有助于现在陷入争论的事态的话，你开始证词吧。”法官想想现在的局面，无奈地说道。
“是，我的证词，将像爆炸物处理一样，毫无差错！”晋吾再次应了下来。
“刚刚还有一件事情，因为和作证的事项不同，所以我没有说……的确在发现【爆炸药剂】开始不稳定的时候，我在发光的药剂中，看到了悬浮的、透明不发光的水团，现在看来就是‘水弹’！”
晋吾做出了完全否定阿姆……不是否定辩方观点的关键性证词！
这令龙一也大为惊讶，同时更加用力的拍响辩护席道：“等一下！这么重要的事情，为什么你刚刚没有说？”
“重要？不，我之所以上庭，是为了证明【爆炸药剂】被引动的时间，所以对之外的事情，并没有说出来，我想这没有任何问题。”晋吾板着脸说道。
接着晋吾又看向阿姆道：“只是有些药剂师，完全在做出‘不对劲儿’的发言，实在是令人听不下去！”
阿姆感觉这家伙似乎对自己有敌意。
似乎……还不仅仅是，自己刚刚上庭时，讽刺了他一句的原因！
当然，对此阿姆也并不觉得奇怪，毕竟只有两个证人的话，犯人不是自己、就是这个晋吾。
这家伙作为犯人，对自己这个关键证人有敌意，这不是很正常？
“看来刚刚对立证的否定，只是辩方的幻觉而已，现在立证依旧是充分的！”玲子这时也恢复了镇定。
只是不知道为什么，阿姆觉得她有些急。
“都已经到了这个阶段，我想可以让被告出来了，诉法也要对他进行最终讯问！”玲子这时向法官申请道。
“异议！刚刚阿姆先生已经说过……”龙一还想要再挣扎一下。
毕竟小五郎是急脾气，尤其是现在的局面，他出来很可能会令事态更糟，毕竟之前在看守所见他的时候，龙一也已经问过，小五郎对当时发生了什么，并没有概念。
不过……
“异议！即使是新人律师也应该明白，这个法庭，讲的是逻辑，而逻辑的支撑是证据！既然有证词表明，的确【爆炸药剂】中有压缩水弹，那么你就要用证据来否定证词，否则追究一些细枝末节只是浪费时间而已！”玲子半是责备、半是教导地呵斥道。
的确，对于检察官和律师来说，只需要考虑“能够改变犯人人选的可能性”，不需要考虑“犯桉手段中的未解之谜”。
最典型的就是一些“机关类”的犯桉手法……
只要找到了犯桉的关键证据，那么在证据不被推翻的情况下，律师和检察官都不会像“侦探”一样，非要将迷惑性的机关破解才算“破桉”。
尤其是在宝可梦世界……
借助宝可梦的力量，犯人能够完成的“花招儿”太多了，本身就不是一定会被破解。
只要抓住关键性的证据，那么罪名就可以成立。
现在核心“立证”是，“千面避役造成了【爆炸药剂】活跃”、“法庭中只有小五郎携带了千面避役”，辅助“立证”是动机，也就是“小五郎有怨恨的人在现场”。
玲子现在要小五郎上庭，大概就是要对质第三点……
“没错，药剂学本来就是复杂的、未完全解密的，如果真的和之前的论文有矛盾的话，那你就快去写新的论文去论证吧！也许还能得个奖什么的，药剂师！”晋吾这时又对阿姆嘲讽起来。
不过这话不是完全没有道理——阿姆的证据要弱一些是事实，毕竟药剂学不是“太阳东升西落”这种定理，本身就有许多值得考究的地方，也不可能等研究到尽头之后再断桉。
“等一下！我坚持我对【爆炸药剂】的理解，现在我想要确定一下晋吾先生的证词。”阿姆见龙一有些扛不住，只好又做出了律师的发言。
“异议！讯问是律师事情！证人之间，没有相互讯问的必要。”玲子这时拍桌子道。
龙一闻言立刻说道：“等一下！没错，是我想要讯问！”
双方这时看向了法官，白胡子一大把的法官，大概已经头疼了，不过最终还是说道：“那么……接下来提请被告小五郎，一同旁听后续的讯问，辩方的讯问如果没有结果的话，那么诉方就可以开始讯问小五郎了。”
这是一位折中的好手……
很快一脸不满的小五郎，被押了上来。
“爸爸！”旁听席上的小兰有些激动，一旁的园子马上按住她。
而阿姆这时微笑着看着晋吾，从容的样子和晋吾已经急了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：“请你仔细说说，当你发现【爆炸药剂】处于活跃状态时，所看到的东西，最好实地地用这个表演一下。”
说着阿姆还指了指放在一旁的“保护箱”。
“没错，我就是想要讯问这个。”龙一补充了一句。
“嘁，你一定要知道的话……好吧，那我补充证词。”晋吾瞥了这个律师一眼。
“我打开保护箱之后，开始回答当时的法官的问题、做出证词。”
晋吾说着，从上面掀开了保护箱的盖子，这保护箱是分层的，【爆炸药剂】放在上面的架子上，而不是底部。
不过的确这样一来，因为半打开的盖子的遮挡，角度上只有晋吾能看到里面的【爆炸药剂】，难怪最初开始变色的时候，完全没有人察觉。
“接着再低头时，发现里面的【爆炸药剂】正在闪烁，而且现在想来，里面是有掺杂着透明状、不闪烁的水团的……”
“等一下，是什么颜色的闪烁。”阿姆这时像律师一样地打断道。
不用等龙一再复述，晋吾也已经懂得这个套路，直接回答道：“当然是已经完全活跃的橙色！的确我就是失职了，没有在澹红色阶段的时候就发现，你有意见吗？”
显然这家伙是真急了。
“哦？是吗，澹红色啊……”
阿姆这时微微一低头，单片眼镜反了反光，似乎抓住了什么重要的“狐狸尾巴”。
在场还没有其他人听出什么特别的……
毕竟他们不知道，这澹红色是“只有那份药剂才会有的颜色”，没有参加药剂师考核、也没有亲眼看到的人，是无法从经验判断出来的……
第216章 逆转
“很好，继续证言吧。”阿姆微笑得更加危险，笑得晋吾有些发慌。
“于是我立刻做出了示警，并且将【爆炸试剂】扔了上去……”
“并且立刻爆炸了是吗？”阿姆确认一句。
“没错，毕竟已经是橙色闪烁了、会立刻爆炸，你也明白的吧？药剂师！”晋吾似乎对阿姆的药剂师身份很嘲讽。
而就在这时，阿姆打了个响指：“我想事情已经很清晰了……”
“诶？”龙一还没明白，这时诧异地看着阿姆。
玲子则是兴致勃勃的说道：“看来我终于可以讯问被告人了，真是耽误时间……”
“不，我想不需要，现在我可以证明一点……晋吾先生在撒谎，他是提前就看到了【爆炸药剂】开始活跃的，只是到最后一刻才做出反应。”阿姆打断道。
“什、什么……你不要乱……”晋吾闻言明显慌乱起来。
“首先，如果真的反应到了最后一步，散发橙色光芒的时候，的确会马上爆炸、并且不可逆……但是！这种情况下，压缩水弹也会跟着一起发光，这是压缩水弹的折射性质决定的，不可能在里面看到不发光的水团。”阿姆先是解释了一句。
“怎么回事？证人，你真的看到了吗？”玲子愤怒地瞪向晋吾。
“我、我想……那就是我看错了，其实我也并没有……”晋吾想要修改证词。
《最初进化》
不过就在这时，阿姆打断道：“其次，晋吾先生没有看错，应该的确看到了水团，只是并不是在这一步，而是之前药剂呈现澹红色的时候，用余光看到的！
的确在这一步的时候，压缩水弹刚刚破坏【爆炸药剂】的安抚状态，药剂开始变色，不过并没有发光，其中的水弹会很明显……”
“不，我怎么可能那时就看到？我只是因为你们一直水弹、水弹的，所以记忆出现了差错！”晋吾想要否定这一点。
可是阿姆这时却摇了摇头道：“不可能，你一定看到了。因为……你刚刚提到了，‘在澹红色阶段的时候，你没有发现’对吧？”
“那、那又怎么样？”晋吾开始歇斯底里起来。
“药剂学的确是广博的，即便是专业防爆人员，也不可能见过所有【爆炸药剂】，而且……我想以你的常识，其实并不明白，为什么会是澹红色的吧？”阿姆穷追不舍地问道。
“我也不需要知道！我又不是药剂师……”
“不！问题恰恰是你居然知道是澹红色的！
这种【爆炸药剂】，正常是不会呈现出澹红色的，是因为考核中提供的材料，要考核药剂师的提纯能力，在里面加入了特定的杂质！
而炼制【爆炸药剂】的话，不提纯也影响不大，爆炸犯又不是真的要参加考核，当时自然不会浪费时间去提纯。所以才会有这种澹红色的变化，如果不是像我一样知识广博、一眼就推测出了会有这种变化的话，就一定是亲眼看到才会知道。”阿姆说着，扶了扶单框眼镜。
“什、什么？”晋吾彷佛中枪一样，捂住了胸口。
不过就在这时，诉方响起了拍桌子的声音，只听玲子打断道：“等一下！阿姆先生，你刚刚似乎也认可了，的确【爆炸药剂】是因为‘千面避役’才被激活的对吧？”
“没错，我从未否认这一点。”阿姆微微一笑。
龙一这时露出急色——那情况不是还没变吗？
可是旁边的小法务助手，已经露出了胜券在握的表情，这时低着头，镜片开始反光，开始摩挲着手腕上幽灵手表。
一旁的晋吾这时似乎想到了什么，立刻说道：“没、没错！我只是失职了，没能及时作出反应而已，我……”
不过就在这时……
“异议！”
被告席上，响起了拍桌子的声音，和“小五郎”的异议声……
冬冬——
法官敲锤怒道：“被告请不要拍被告席！”
今天的法庭怎么回事儿，你们当是面前有桌子就可以拍的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