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大夫摇头:“没了,我是我家老爷的贴身大夫,我家老爷吃的药都是经我之手,除了我方才给你说的那些,就没有别的了。”

    聂酒淡道:“你说的那些药只能给你家老爷养身,是无法治疗他身上的病的。”

    聂酒继续道:“你家老爷应该是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吃了别的药。”

    曲大夫摇头:“这不可能。”

    聂酒:“爱信不信,我懒得与你多废话。”

    他对舒老爷道:“你的病我能治,虽不能保证让你长命百岁,但至少能让你再多活个五六年。”

    舒老爷惊喜道:“五六年?足够了!有劳聂神医了!”

    聂酒笑着道:“不用客气,又不是免费给你治病,我要收诊费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要给他针灸,你们都出去,留下暖暖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舒柳看了舒老爷一眼。

    舒老爷摆摆手。

    舒柳立马带上人出去了。

    沈风乖乖的跟在魏氏身边。

    屋里只剩下聂酒、沈暖、舒老爷三人。

    聂酒取下腕带,打开,抽出一根银针道:“暖暖丫头,你给我看清楚了,这是我自创的鬼门十三针,此针法能治百病,缓解百痛,解多种奇毒,也可压制蛊毒,驱除人体蛊虫。”

    他说着就让舒老爷脱去上衣,趴在床上,背朝床顶。

    舒老爷照办了。

    聂酒开始扎针,手法行如流水,快又准,每一针都落在偏死穴的位置,针针危险,看得人心惊胆战。

    沈暖第一次见到如此厉害的针法,不由得有些看入迷。

    不愧是神医,针法比她的厉害多了!

    不一会儿,舒老爷的背上被扎了十三针。

    沈暖问舒老爷:“舒伯伯,你觉得怎么样?”

    舒老爷享受的眯了眯眼:“很舒服。”

    沈暖笑了:“那就好。”

    聂神医淡道:“一刻钟之后取针。”

    他把沈暖叫到一边:“方才你看清楚了没?”

    沈暖仔细回忆:“看清楚了,很难学。”

    聂神医嘿嘿笑着:“当然难学,这可是我费了无数精力才创造出来的针法。想学吗?”

    沈暖很诚实:“想。”

    聂酒趁热打铁:“那就拜我为师。”

    沈暖痛快的说:“好。”

    聂酒一愣,随即才反应过来:“你答应了?”

    沈暖:“嗯。”

    聂酒不明白了:“这次怎么这么痛快?你不是说已经用毒控制了我,不会拜我为师吗?”

    沈暖:“我不拜你为师不是因为毒,是因为我不确定你是不是聂神医,现在确定了,那就可以拜师了。”

    聂酒:“我信你才怪,你个小丫头明明早就知道我是神医,不是骗子!”

    沈暖笑容甜甜的:“不,我不知道,你不信,我就不拜师了!”

    聂酒轻哼:“想得美,都答应了还想反悔,做你的大鬼梦,赶紧的,喊师父。”

    沈暖道:“我喊了师父,你就不是我的聂爷爷,降辈分了。”

    聂酒:“无所谓,我只想当你师父。”

    沈暖问:“做你的徒弟是不是有很多好处?”

    聂酒骄傲道:“那当然多了!神医之名不是浪得虚名的!这里说话不方便,回去后我再给你说好处,你先叫我一声师父。”

    沈暖知道她不会赖账,便脆生生的喊了声:“师父!”

    聂酒瞬间老泪纵横。

    “我聂酒活了四十多年,终于有徒弟了!”

    沈暖拉了拉他的袖子:“师父别哭,这是在别人家里,舒伯伯在看着呢!”

    聂酒扭头,果真看到舒老爷在盯着这边看。

    舒老爷笑了笑:“暖暖,恭喜你拜师。”

    聂酒走过去道:“你恭喜她做什么,你应该恭喜我收徒成功。”

    舒老爷哦了声:“恭喜聂神医喜得高徒。”

    聂酒瞬间满足了。

    舒老爷问:“敢问聂神医有几个徒弟?以后可还会收徒弟?”

    聂酒说:“我只有暖暖一个徒弟,以后不收徒了,暖暖是我的关门弟子,你别想把你儿子塞给我。”

    舒老爷笑着说:“我儿子不拜师,更不会和暖暖抢师父,你尽管放心。暖暖是个聪明的孩子,她是你唯一的徒弟,你的本事应该会全数传授给她吧?”

    聂酒:“那是当然。”

    舒老爷嗯了声:“这就好。”

    一刻钟很快过去,聂酒将舒老爷背上的银针取下放回护腕。

    “你这个老头挺有趣的,看在暖暖的份上,我不收诊费了!”

    舒老爷摆手:“不可,一码归一码,诊费必须给。”

    他从枕头底下找出一张百两银票给沈暖:“这是你师父的诊费,收好了!”

    聂酒:“诊费不是应该给我吗?”

    舒老爷理所当然的说:“她是你的徒弟,是你的传人,你的诊费不就是她的吗?没给错,暖暖,以后你就帮你的师父收诊费。”

    师父治病,徒弟收钱,很合理。

    沈暖笑着应下了。

    聂酒:“……”

    沈暖开门让舒柳和曲大夫进来。

    聂酒对舒柳道:“针灸需做三次,七天一次。”

    他让曲大夫取来纸笔,写了一副药方:“按照方子抓药,早晚各喝一次,喝十天。”

    曲大夫接过方子,看了眼后,大赞精妙。

    舒柳感激无比:“多谢聂神医。”

    聂酒道:“别谢我,我是看着我徒弟的份上才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徒弟?”舒柳不解,不是暖暖让他来的吗?

    聂酒将沈暖抱起来,抱得高高的,让所有人都能看清楚,他很骄傲的说:“她就是我的徒弟,我唯一的好徒弟!”

    舒柳等人无比惊讶。

    怎么才一次针灸的功夫,沈暖就变成聂神医的徒弟了。

    屋外的魏氏几人也被震惊到了,魏氏问: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聂酒想收她女儿做徒弟她是知道的,但她女儿不是不答应吗?

    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,两人的关系就变了?

    聂酒走出去对魏氏嘿嘿笑着道:“徒弟的娘,以后你别叫我聂叔了,我是你闺女的师父,和你同辈,你叫我聂大哥就行。”

    魏氏:“……聂大哥?”

    聂酒嗯了声,又对沈风说:“以后别叫我聂爷爷,叫我聂叔。”

    沈风却是看向沈暖:“你认真的?”

    沈暖点头:“很认真,不反悔,拜他为师好处多。”

    沈风:“哦。”

    他对聂酒喊了声:“聂叔。”

    沈暖成了聂神医的徒弟,舒柳为她感到高兴,同时心里很感激沈暖,谢谢她把聂神医带到了她面前,救了她父亲。

    沈暖是个很神奇的小姑娘。